第三十一章 太阳的熄灭
哀叹的声音止不住的落下，他们哭泣悲哀，将尘土撒在头上哭喊着说。
“哀哉！哀哉！”
浩荡的天声将天空劈开，把大地上虚幻的恶龙影子，连同大地一起撕裂。
站在空中花园上的众人也只能够大惊失色，在猛烈的震动和那不可思议的魔力光下瑟瑟发抖。
他们便是为那繁华的城、为那荣华的花园的倾倒而哀号，而发出恸哭的人。
“哀哉！哀哉！这大城啊！”
莎士比亚只发出了哀哭，从口中诉说着怜惜。
他希望能够看到结局，但此刻看来，故事的篇章似乎就要画上终点，但这可远没有到达结局。
“下一次绝对没可能再躲过去了，吾的花园必然要在这里崩溃。”
塞米拉米斯早已离开了船首，来到了下方的礼堂，对着言峰四郎说道。
“还有机会，还没有到输的时候。”
言峰四郎扭过头来，用着坚定的语气说道。
“除了让你所侍奉的那位天主降下力量外，要我说真的看不到半点的可能，更何况看上去你的天主似乎更喜欢对面那位。”
塞米拉米斯毫不留情的说道，如果不是了解眼前的男人，她都要以为这家伙还在做着梦。
“虽然渺茫，但总还是有的。”
言峰四郎肯定的说道。
“不过现在还是得先保下性命。”
所以言峰四郎继续对着自己身前，连神智也不曾存在的御主们开口说道。
“圣杯大战已经到达最关键的时刻，达尼克凭借着圣杯将千界树的城堡固化成了无法攻破的堡垒，所以必须要依靠Lancer的那把枪了。”
“已经是圣杯大战的最后一场了，令咒再剩下来也没有多余的用处，不如全部用掉吧。”
“嗯……这么说来，好像是这样的。”
内心全是茫然的魔术师，含糊的回答道。
“那就麻烦你了。”
言峰四郎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如释重负的说道。
虽然他的语言中一直包含着自信，但要说实在的，面对完全超乎自己逾期的异常，他并没有什么自信。
但这景象，有些让他回忆起过往的故事。
就在1638年，处于德川家统治下的日本。在经过了长达六年时间的迫害，无法继续忍耐下去的教徒们最终选择揭竿而起。
在天草四郎时贞的带领下，起义军攻克了岛原半岛南端的原城，在原城的城头竖起了十字架和“万物为一体，尊卑无区别”的大旗。
幕府在最开始得知农民起义的消息，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只是派遣了板仓重昌进行平叛。
就在天草的指挥下，起义军两次击溃了板仓重昌，甚至最后用铁炮射杀了板仓重仓。
起义的教徒们在那时便开始欢呼，开始庆贺。
神赐予了少年带来奇迹的神力，让他们抓住了胜利的机会。
但是没想到他们的胜利迎来了十数万大军的讨伐，在三代将军德川家光的命令下，松平信纲率领了十余万的军队镇压起义。
而奇迹这东西，归根结底，是偶尔才会发生的事情。
尽管讨伐的军队的数次攻击被击退，但被围困于城中的起义军依旧没有半点希望。
等到城中的粮食耗尽，因死亡而爆发瘟疫，一切也就迎来了毁灭。
那个时候的他实在是太过于天真了，因为一时被掌握的胜利，所有人都在为那胜利而疯狂。
他们将本应不可能获胜的战争中取胜的自己当做了奇迹之子的仰赖，却忘掉了一件事情。
穷鼠啮狸——但是被咬到的猫只是会受伤而已，并且马上就会怒不可遏的将咬伤他的老鼠残杀。
老人被砍头；男人被切碎；婴孩被贯穿；而少女们则在欲望下被惨遭蹂躏。
在那足以被称作是地狱的场景下，夺走聚集于此的数万条性命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
如果不是错判了大局，不是展示了奇迹，给予了这根本不该存在的希望，他们本不应该如此浪费的死去。
所以神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天草四郎时贞只是这样的祈求。
而他已经得到了机会，正是因姷为神又一次降下了奇迹，他才能够重新的站在大地上，重新去抓住曾经失去的机会。
“这一次我一定要将世上一切至善握入掌中，会将完美的世界展现给您看。”
既然启示还在向着自己落下，那就绝无半点该要说出放弃的可能。
“我会成功的，我一定会成功。”
……
空中花园在向着后方撤离，但仅仅是这样的速度当然是不够的。
防御的术式被完全的摧毁，就连本身也已经坍塌了三分之一，就算想要逃走，也少说需要数分钟甚至更多的时间。
虽然乍一听这似乎并不算什么太长的时间，但是将剑举起又落下的时间，不过是几秒而已。
从这花园上投射在大地上的影子依旧怪异狰狞，只是相较于张牙舞爪的恶龙，这影子看上去似乎又像是正在燃烧的宫殿。
正是落下的天火要将一切的罪恶焚灭，无论是恶龙又或者是压迫者，最终都在火焰中被否定，被摧毁。
鲜红的十字再一次被挥下，正在向后撤离的花园已经没有半点去阻碍的力气。
但令咒的力量则在此刻激活了倒在一旁的英雄，鼓动着的庞大的魔力，便是对迦尔纳来说最好的东西。
对于一般的从者来说，以魔力所构成的肉体完全无所谓，哪怕粉身碎骨，只要灵基无碍就能够修复。
而对于迦尔纳来说，哪怕是灵基被损坏了，也绝不是致命的伤害。
他那超绝的意志能够让他跨越粉碎一切的伤害，只要黄金的铠甲还在，只要魔力还足够，他的身体便能够不断的重生。
这便是英雄的超意志，搭配着迦尔纳身上所穿戴的神甲，能够展现出不可思议，甚至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不然哪怕是被对国的火力所抵消，只是残余的剑光落在迦尔纳的身上，那屠戮恶龙的一击，也该将任何英雄摧毁。
那熠熠生辉的黄金之甲，在魔力的支持下，让迦尔纳的肉体重回荣光。
令咒的命令传达给了迦尔纳，让他要发起真正的、最后的奋力一击。
审判的圣光从天空中落下，将这世间一切，将空间所及之处充满了光辉。
四散激荡的光焰不遗余力地将一切蚕食殆尽，一旦落下，整片大地都将迎来最后的审判。
这就是最后的一击了，是这一夜的积累，不！这是数日的积累所产生的最后的力量。
从这城开始确立的那一刻，从那两位天使从天上落下，作为着城邦的守护者，重现他们在以色列的职责的那一刻。
这审判就已经被许下了，要将施下了压迫，要将使义人们流血的全部还报了。
而想要阻挡这样的力量，阻挡这对于面对者来说彻头彻尾的毁灭之光。
那么选择就只剩下一个了。
迦尔纳用烈焰从自己脚下喷射而出向着天空飞去，审判的圣光就在不断的瓦解他的肉体。
但是迦尔纳毫不在意，在这超乎寻常的痛苦和近在咫尺的死亡之中，他将完成自己最初所接到的命令。
他要将Archer阻拦，让他无法顾及到远处的空中花园。
还要做到这一点，只凭借着太阳的神性和黄金的铠甲，不过是能让自己的肉体继续支撑而已。
这是无法永久的事情，就如同奇迹终归只是偶然所得到的，只不过是一时出现的事物。
至少迦尔纳所希望的不只是阻拦，他的心中还存在着些许胜出的可能。
这是作为战士的尊严，哪怕燃尽一切也是在所不惜的事情，也绝对不可能说出无法胜利的话语。
“领悟诸神之王的慈悲吧。”
那么想要获得胜利的可能，就唯有使出这样的一击了。
只有用出那无法被抗衡、也无法被抵消，真正绝灭的一击。
那能够将众神打倒，足以毁灭世间所有单一存在的必灭之枪。
如果要将希望寄托于一击之中，那么就必然需要依靠这把终结之枪。
以迦尔纳与生俱来的黄金甲作为代价，换来这据说只需一回就能杀死神明的最强之枪。
“无所希望，无所回报，但哪怕如此你也打算继续下去吗？”
持着鲜红的十字将之挥下的曼殊，向着迦尔纳问道。
支撑着迦尔纳存在的盔甲，从他的肉体上剥离，鲜血从中渗出，这位战士的脸上痛苦的神色也更甚了几分。
但是他的话语没有被半点的撼动，依旧毫无紫外的被念诵下去。
“因陀罗啊，好好看着吧。”
“是余问了愚蠢的问题，既然取得了英雄的冠，那就自然要走向超越者的路，愚蠢也就该称为桀骜了。”
曼殊自己先笑出了声来，将挥下的审判偏转了方向。
远处的花园的确应当倾倒，但此刻眼前有远比摧毁那花园更有价值的事情。
这并非是贪食资源、摇摆不定、恶毒虚伪的害兽。
也不是伪装凶猛、恶毒贪婪、自恃骁勇的恶龙。
这是作为英雄的超越者，哪怕行走在盲目的道路上，通向无法填补的坑。
但依旧要远比那虚荣的花园更加有意义，更加值得让人攥入手中。
正如同骁勇的狮子会作为英雄的功勋，罢像这样的英豪击倒，才是叫人闪耀的事物。
“天上万军的统领者啊，见证余之伟业吧。”
“绝灭，即在此一刺。”
多余的话语也是该被排除掉，黄金的盔甲从迦尔纳大的身上消失，而神圣的奔涌的雷枪则在他的手中浮现。
比起这把枪，只让人觉得之前迦尔纳手中的武器根本是玩具。
火焰有如无数条的蛇在迦尔纳的身边窜动，凝聚的魔力，倾尽所有的攻击，为了只有这一刻。
“彻底燃烧吧——日轮啊，顺从死亡（VasaviShakti）！！”
“全能之主的荣光啊，落下审判吧。”
超越极限的宝具就在这片土地爆发出绚烂的光彩，以两枚令咒所释放而出的绝灭的一枪，和那降临的审判碰撞在了一起。
两个巨大的能量彼此碰撞在一起，在空间中卷起近乎疯狂的风暴，这冲击甚至要将世界也撕裂。
哪怕是能量的碰撞发生于天空之中，地上的一切也已经不复存在，在止不住的崩坏。
只是宣泄而出的魔力，也在不断的侵吞着下方的泥土，让下方的土地如同在下陷的流沙。
弑神之枪——“日轮啊，顺从死亡”。是以雷光构成的必灭之枪。
生物、非生物甚至任何物体，包括魔兽、幻兽、神兽、人、盾、军队、城池、结界、神，所有的存在都无法抵挡。
但是，面对同样足以毁灭一切的审判，甚至并非是要毁灭单一的个体，而是要将整个世界都施下毁灭。
这是破灭世界的一击，是被落下了最后的审判。
神灭之枪在碰撞之中落入了下风，就连拮抗也没法做到吗？
迦尔纳有些遗憾，结果最后用尽全力的一搏，也没法创造出机会。
审判的十字缓慢的落下，必灭的雷枪在被瓦解，而失去了盔甲的庇护，迦尔纳也绝无从中生还下来的可能。
不过他担忧的并非是自己的生还，而是还在向后撤离的空中花园。
拖延的时间看上去还不是很够，既然到了要交出一切的时候，就该毫无遗憾的告别才对。
迦尔纳继续索取魔力，只是并非是向御主，而是向自己。
既然是最后了，灵基也已经是无所谓存续的事物。
全部燃烧吧，太阳神之子就在此刻化为焰火，将自己的一切全部燃烧殆尽。
“这该是这场圣杯战争中最美妙的景象，燃烧的日光真是璀璨，让人陶醉。”
曼殊也忍不住让落下的十字慢上一些，以此来好好的欣赏这从地上升起，绽放的太阳。
直到光辉熄灭，太阳在空中消失，曼殊从收回了目光，露出怅然若失的神色。
“你们还算走运，有太阳愿意为这城的倾倒而献身。”
因此曼殊没再去看逃离的花园，而伸出手去将熄灭的残渣取来。
……
“黑方的Archer……宁录？不，不对……他到底是……？”
今天出去看比赛，没有多的，这章大部分都是昨天晚上写的，所以昨天也没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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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哉！哀哉！”
浩荡的天声将天空劈开，把大地上虚幻的恶龙影子，连同大地一起撕裂。
站在空中花园上的众人也只能够大惊失色，在猛烈的震动和那不可思议的魔力光下瑟瑟发抖。
他们便是为那繁华的城、为那荣华的花园的倾倒而哀号，而发出恸哭的人。
“哀哉！哀哉！这大城啊！”
莎士比亚只发出了哀哭，从口中诉说着怜惜。
他希望能够看到结局，但此刻看来，故事的篇章似乎就要画上终点，但这可远没有到达结局。
“下一次绝对没可能再躲过去了，吾的花园必然要在这里崩溃。”
塞米拉米斯早已离开了船首，来到了下方的礼堂，对着言峰四郎说道。
“还有机会，还没有到输的时候。”
言峰四郎扭过头来，用着坚定的语气说道。
“除了让你所侍奉的那位天主降下力量外，要我说真的看不到半点的可能，更何况看上去你的天主似乎更喜欢对面那位。”
塞米拉米斯毫不留情的说道，如果不是了解眼前的男人，她都要以为这家伙还在做着梦。
“虽然渺茫，但总还是有的。”
言峰四郎肯定的说道。
“不过现在还是得先保下性命。”
所以言峰四郎继续对着自己身前，连神智也不曾存在的御主们开口说道。
“圣杯大战已经到达最关键的时刻，达尼克凭借着圣杯将千界树的城堡固化成了无法攻破的堡垒，所以必须要依靠Lancer的那把枪了。”
“已经是圣杯大战的最后一场了，令咒再剩下来也没有多余的用处，不如全部用掉吧。”
“嗯……这么说来，好像是这样的。”
内心全是茫然的魔术师，含糊的回答道。
“那就麻烦你了。”
言峰四郎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如释重负的说道。
虽然他的语言中一直包含着自信，但要说实在的，面对完全超乎自己逾期的异常，他并没有什么自信。
但这景象，有些让他回忆起过往的故事。
就在1638年，处于德川家统治下的日本。在经过了长达六年时间的迫害，无法继续忍耐下去的教徒们最终选择揭竿而起。
在天草四郎时贞的带领下，起义军攻克了岛原半岛南端的原城，在原城的城头竖起了十字架和“万物为一体，尊卑无区别”的大旗。
幕府在最开始得知农民起义的消息，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只是派遣了板仓重昌进行平叛。
就在天草的指挥下，起义军两次击溃了板仓重昌，甚至最后用铁炮射杀了板仓重仓。
起义的教徒们在那时便开始欢呼，开始庆贺。
神赐予了少年带来奇迹的神力，让他们抓住了胜利的机会。
但是没想到他们的胜利迎来了十数万大军的讨伐，在三代将军德川家光的命令下，松平信纲率领了十余万的军队镇压起义。
而奇迹这东西，归根结底，是偶尔才会发生的事情。
尽管讨伐的军队的数次攻击被击退，但被围困于城中的起义军依旧没有半点希望。
等到城中的粮食耗尽，因死亡而爆发瘟疫，一切也就迎来了毁灭。
那个时候的他实在是太过于天真了，因为一时被掌握的胜利，所有人都在为那胜利而疯狂。
他们将本应不可能获胜的战争中取胜的自己当做了奇迹之子的仰赖，却忘掉了一件事情。
穷鼠啮狸——但是被咬到的猫只是会受伤而已，并且马上就会怒不可遏的将咬伤他的老鼠残杀。
老人被砍头；男人被切碎；婴孩被贯穿；而少女们则在欲望下被惨遭蹂躏。
在那足以被称作是地狱的场景下，夺走聚集于此的数万条性命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
如果不是错判了大局，不是展示了奇迹，给予了这根本不该存在的希望，他们本不应该如此浪费的死去。
所以神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天草四郎时贞只是这样的祈求。
而他已经得到了机会，正是因姷为神又一次降下了奇迹，他才能够重新的站在大地上，重新去抓住曾经失去的机会。
“这一次我一定要将世上一切至善握入掌中，会将完美的世界展现给您看。”
既然启示还在向着自己落下，那就绝无半点该要说出放弃的可能。
“我会成功的，我一定会成功。”
……
空中花园在向着后方撤离，但仅仅是这样的速度当然是不够的。
防御的术式被完全的摧毁，就连本身也已经坍塌了三分之一，就算想要逃走，也少说需要数分钟甚至更多的时间。
虽然乍一听这似乎并不算什么太长的时间，但是将剑举起又落下的时间，不过是几秒而已。
从这花园上投射在大地上的影子依旧怪异狰狞，只是相较于张牙舞爪的恶龙，这影子看上去似乎又像是正在燃烧的宫殿。
正是落下的天火要将一切的罪恶焚灭，无论是恶龙又或者是压迫者，最终都在火焰中被否定，被摧毁。
鲜红的十字再一次被挥下，正在向后撤离的花园已经没有半点去阻碍的力气。
但令咒的力量则在此刻激活了倒在一旁的英雄，鼓动着的庞大的魔力，便是对迦尔纳来说最好的东西。
对于一般的从者来说，以魔力所构成的肉体完全无所谓，哪怕粉身碎骨，只要灵基无碍就能够修复。
而对于迦尔纳来说，哪怕是灵基被损坏了，也绝不是致命的伤害。
他那超绝的意志能够让他跨越粉碎一切的伤害，只要黄金的铠甲还在，只要魔力还足够，他的身体便能够不断的重生。
这便是英雄的超意志，搭配着迦尔纳身上所穿戴的神甲，能够展现出不可思议，甚至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不然哪怕是被对国的火力所抵消，只是残余的剑光落在迦尔纳的身上，那屠戮恶龙的一击，也该将任何英雄摧毁。
那熠熠生辉的黄金之甲，在魔力的支持下，让迦尔纳的肉体重回荣光。
令咒的命令传达给了迦尔纳，让他要发起真正的、最后的奋力一击。
审判的圣光从天空中落下，将这世间一切，将空间所及之处充满了光辉。
四散激荡的光焰不遗余力地将一切蚕食殆尽，一旦落下，整片大地都将迎来最后的审判。
这就是最后的一击了，是这一夜的积累，不！这是数日的积累所产生的最后的力量。
从这城开始确立的那一刻，从那两位天使从天上落下，作为着城邦的守护者，重现他们在以色列的职责的那一刻。
这审判就已经被许下了，要将施下了压迫，要将使义人们流血的全部还报了。
而想要阻挡这样的力量，阻挡这对于面对者来说彻头彻尾的毁灭之光。
那么选择就只剩下一个了。
迦尔纳用烈焰从自己脚下喷射而出向着天空飞去，审判的圣光就在不断的瓦解他的肉体。
但是迦尔纳毫不在意，在这超乎寻常的痛苦和近在咫尺的死亡之中，他将完成自己最初所接到的命令。
他要将Archer阻拦，让他无法顾及到远处的空中花园。
还要做到这一点，只凭借着太阳的神性和黄金的铠甲，不过是能让自己的肉体继续支撑而已。
这是无法永久的事情，就如同奇迹终归只是偶然所得到的，只不过是一时出现的事物。
至少迦尔纳所希望的不只是阻拦，他的心中还存在着些许胜出的可能。
这是作为战士的尊严，哪怕燃尽一切也是在所不惜的事情，也绝对不可能说出无法胜利的话语。
“领悟诸神之王的慈悲吧。”
那么想要获得胜利的可能，就唯有使出这样的一击了。
只有用出那无法被抗衡、也无法被抵消，真正绝灭的一击。
那能够将众神打倒，足以毁灭世间所有单一存在的必灭之枪。
如果要将希望寄托于一击之中，那么就必然需要依靠这把终结之枪。
以迦尔纳与生俱来的黄金甲作为代价，换来这据说只需一回就能杀死神明的最强之枪。
“无所希望，无所回报，但哪怕如此你也打算继续下去吗？”
持着鲜红的十字将之挥下的曼殊，向着迦尔纳问道。
支撑着迦尔纳存在的盔甲，从他的肉体上剥离，鲜血从中渗出，这位战士的脸上痛苦的神色也更甚了几分。
但是他的话语没有被半点的撼动，依旧毫无紫外的被念诵下去。
“因陀罗啊，好好看着吧。”
“是余问了愚蠢的问题，既然取得了英雄的冠，那就自然要走向超越者的路，愚蠢也就该称为桀骜了。”
曼殊自己先笑出了声来，将挥下的审判偏转了方向。
远处的花园的确应当倾倒，但此刻眼前有远比摧毁那花园更有价值的事情。
这并非是贪食资源、摇摆不定、恶毒虚伪的害兽。
也不是伪装凶猛、恶毒贪婪、自恃骁勇的恶龙。
这是作为英雄的超越者，哪怕行走在盲目的道路上，通向无法填补的坑。
但依旧要远比那虚荣的花园更加有意义，更加值得让人攥入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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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万军的统领者啊，见证余之伟业吧。”
“绝灭，即在此一刺。”
多余的话语也是该被排除掉，黄金的盔甲从迦尔纳大的身上消失，而神圣的奔涌的雷枪则在他的手中浮现。
比起这把枪，只让人觉得之前迦尔纳手中的武器根本是玩具。
火焰有如无数条的蛇在迦尔纳的身边窜动，凝聚的魔力，倾尽所有的攻击，为了只有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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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能量的碰撞发生于天空之中，地上的一切也已经不复存在，在止不住的崩坏。
只是宣泄而出的魔力，也在不断的侵吞着下方的泥土，让下方的土地如同在下陷的流沙。
弑神之枪——“日轮啊，顺从死亡”。是以雷光构成的必灭之枪。
生物、非生物甚至任何物体，包括魔兽、幻兽、神兽、人、盾、军队、城池、结界、神，所有的存在都无法抵挡。
但是，面对同样足以毁灭一切的审判，甚至并非是要毁灭单一的个体，而是要将整个世界都施下毁灭。
这是破灭世界的一击，是被落下了最后的审判。
神灭之枪在碰撞之中落入了下风，就连拮抗也没法做到吗？
迦尔纳有些遗憾，结果最后用尽全力的一搏，也没法创造出机会。
审判的十字缓慢的落下，必灭的雷枪在被瓦解，而失去了盔甲的庇护，迦尔纳也绝无从中生还下来的可能。
不过他担忧的并非是自己的生还，而是还在向后撤离的空中花园。
拖延的时间看上去还不是很够，既然到了要交出一切的时候，就该毫无遗憾的告别才对。
迦尔纳继续索取魔力，只是并非是向御主，而是向自己。
既然是最后了，灵基也已经是无所谓存续的事物。
全部燃烧吧，太阳神之子就在此刻化为焰火，将自己的一切全部燃烧殆尽。
“这该是这场圣杯战争中最美妙的景象，燃烧的日光真是璀璨，让人陶醉。”
曼殊也忍不住让落下的十字慢上一些，以此来好好的欣赏这从地上升起，绽放的太阳。
直到光辉熄灭，太阳在空中消失，曼殊从收回了目光，露出怅然若失的神色。
“你们还算走运，有太阳愿意为这城的倾倒而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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