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跟踪4
根据方静的描述，宫渡基本搞清了事件经过。
这个晚上，孙见斌是跟刚子一前一后摸进方静家的。他进去时刚子应该正在翻东西，整个书房被他翻了个遍，屋子被他翻得乱七八糟，桌子、地上到处都扔着东西。如果孙见斌不进来，刚子或许翻翻就走了。孙见斌摸进屋，两人干上了。孙见斌肯定不是刚子对手，没几下，他就被刚子放倒在地上。
打架的声音惊醒了方静。方静酒劲还没过，确信不是幻觉时，大声问了句:“谁？”
这声惊动了刚子。刚子一不做二不休，来到床前，一把摁住打算起来的方静。
“说，东西在哪？”
方静直摇头，表示不知道他问什么。刚子又问一声，方静还是不说。这家伙怒了，猛一伸手，掐住了方静脖子。
方静在床上挣扎。这时候孙见斌从书房地上爬了起来，一看刚子要弄出人命，扑上去就拦挡。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方静趁机穿了睡衣，跑进客厅。
就在她打电话报警的一刻，孙见斌跑出来，一脚踹掉她手机，冲刚子喊:“还楞着做什么，等警察来抓啊？”
刚子反应过来，悻悻地跟着孙见斌出了门。
不过临出门时，他还是不甘心地又走过来，一脚踹翻方静:“臭婊子，我还会来的！”
方静说着话，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骂我婊子，他跑到我家偷东西，还骂我婊子。”
“别哭了，不就那么一句话嘛，何必那么在意。”宫渡被方静的哭声弄得有点烦躁，心里更是一团乱，说话的口气不大友好。
“我怎么不在意，他骂我婊子，你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吗？”方静极其委屈地说。
“知道。”宫渡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我不是婊子，不是！”
宫渡真没想到方静会在这两个字上较真，看着方静滑稽的样子，真是又同情又觉好笑。心里有问题急着问方静，偏也像哄小孩子一般哄劝道:“好啦，他那人有口无心，他的话你就别当真啦，快告诉我，他们找什么东西？”
方静却避而不答，仍然纠结在那两个字上:“我真的不是他说的那样，不是。”
“是，我信。”为了能让方静尽快平息下来，宫渡口是心非地说。
方静却没完没了:“当初李镇道就这样骂我，他要不这么骂我，我还不搬不出来，他这样一骂，我就知道这辈子我跟他完了。”
“李镇道也这样骂过你？”宫渡觉得这个很新鲜。在他印象里，李镇道什么时候都文质彬彬，从不吐脏字，更不会这样污辱自己的老婆。
“是，他一直怀疑我跟那个男人有染。”
“廖健？”宫渡直截了当说出来。
“是他告诉你的吧，可我跟廖健，真的没有那种关系，我向你保证。”
宫渡心里顿了一下，方静不会是被吓得精神不正常吧？怎么放着重要的事不说，反而不停地计较在刚子骂过的一句话上？
不过方静终于提到了廖健，宫渡先把刚子和孙见斌的事扔一边，就着廖健这个话题聊了起来。
方静跟廖健真的没发生那种关系！
一个人要是说谎，她的眼睛会出卖她。而方静跟宫渡说这些的时候，她的眼睛里装满了女人的苦难，还有迷茫。
方静是迷恋廖健，这种迷恋一度时间达到了疯狂的地步。只要听见廖健名字，方静就会全身不自在，会莫名地发出一种兴奋的抖颤。廖健一旦出现在眼前，她立刻灵魂出窍，感觉自己已经不存在。“我不知道迷他什么，但我就是迷他，控制不住。”方静说。
“他是毒药，上帝专门派来毒我的。我让他毒了几十年，到现在，药性还很重。”方静又说。
但方静跟廖健没有那事。
方静说，她是一个把爱和性完全捆在一起的女人，除了李镇道外，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碰她的身体，除非她深爱他，他也深爱着她。
但廖健不爱她。
这是方静花了将近二十年时间才搞清的一件事。他不爱她。
他是在玩她。
他玩了太多女人。在他眼里，女人都是玩物，方静也不例外。
“他浪费了我太多大好年华，还让我误以为，那就是爱情。”方静哭的很凶。
“他想占有我，但我要他先爱我再碰我，他做不到。”
“那你为什么嫁给李镇道？”宫渡插话问了一句。
“报复。你懂报复吗，不，你不懂。女人其实挺愚蠢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报复到男人，笑话，他不爱你，就永远不拿你当回事，就算你为他死，他也照样不会怜惜你一眼。”
“可是你说过，李镇道也不爱你，他爱的是……”宫渡没敢把杜岩两个字说出来。
“你母亲。”方静倒是痛快地替他说了出来。
“但是你母亲不爱李镇道。明白了没，当年我跟李镇道，两个被爱情抛开的人，稀里糊涂就走到了一起。”
“这样啊……”宫渡感觉有些沉重，不过也有几分侥幸。他还真怕方静说出，母亲爱着李镇道呢。
聊完廖健，宫渡又将话题回到刚子和孙见斌这边。宫渡问:“他们在找什么，是不是死亡日记？”
方静忽然睁大了眼:“这个你都知道，他果然啥都跟你讲。”
这个他显然就是李镇道。
“东西到底在不在你手里？”宫渡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必须直达目的。
“不在。”方静说，停顿了几秒，又道:“他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呢，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而且我们已经分开好几年了。”
宫渡觉得这个说法成立。
但他还是有疑问。
“既然不在你手里，为什么刚子要一次次找来？”
“这你得去问他。天知道他中了什么邪，一再跟他讲，我没有，他就是不信。”方静说到这，忽然瞪大眼睛问宫渡:“对了，你是不是看到一张字条，上面有一句话？”
宫渡记起那张字条，上面是李镇道笔迹:如果我死了，请注意我老婆。当时因为这张字条，他还建议钟好立即对方静采取措施。
他冲方静点点头。
“应该就是这张字条，是李镇道设的一个局，他想害死我。”
“他干嘛要害你？”
“你笨啊，他是想把火往我身上引，而保住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
“对呀，真正拿到死亡日记的人。”
“这人是谁？”
“你怎么当警察的，话都说这么明白了，你居然还猜不出来。”方静怪罪起宫渡。
宫渡仍然觉得两眼摸黑，他让方静说明白点。
方静说:“这个女人你认识，而且你也中了她的毒。”
“吴嫂？”宫渡感觉整个毛孔都开了，这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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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孙见斌是跟刚子一前一后摸进方静家的。他进去时刚子应该正在翻东西，整个书房被他翻了个遍，屋子被他翻得乱七八糟，桌子、地上到处都扔着东西。如果孙见斌不进来，刚子或许翻翻就走了。孙见斌摸进屋，两人干上了。孙见斌肯定不是刚子对手，没几下，他就被刚子放倒在地上。
打架的声音惊醒了方静。方静酒劲还没过，确信不是幻觉时，大声问了句:“谁？”
这声惊动了刚子。刚子一不做二不休，来到床前，一把摁住打算起来的方静。
“说，东西在哪？”
方静直摇头，表示不知道他问什么。刚子又问一声，方静还是不说。这家伙怒了，猛一伸手，掐住了方静脖子。
方静在床上挣扎。这时候孙见斌从书房地上爬了起来，一看刚子要弄出人命，扑上去就拦挡。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方静趁机穿了睡衣，跑进客厅。
就在她打电话报警的一刻，孙见斌跑出来，一脚踹掉她手机，冲刚子喊:“还楞着做什么，等警察来抓啊？”
刚子反应过来，悻悻地跟着孙见斌出了门。
不过临出门时，他还是不甘心地又走过来，一脚踹翻方静:“臭婊子，我还会来的！”
方静说着话，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骂我婊子，他跑到我家偷东西，还骂我婊子。”
“别哭了，不就那么一句话嘛，何必那么在意。”宫渡被方静的哭声弄得有点烦躁，心里更是一团乱，说话的口气不大友好。
“我怎么不在意，他骂我婊子，你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吗？”方静极其委屈地说。
“知道。”宫渡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我不是婊子，不是！”
宫渡真没想到方静会在这两个字上较真，看着方静滑稽的样子，真是又同情又觉好笑。心里有问题急着问方静，偏也像哄小孩子一般哄劝道:“好啦，他那人有口无心，他的话你就别当真啦，快告诉我，他们找什么东西？”
方静却避而不答，仍然纠结在那两个字上:“我真的不是他说的那样，不是。”
“是，我信。”为了能让方静尽快平息下来，宫渡口是心非地说。
方静却没完没了:“当初李镇道就这样骂我，他要不这么骂我，我还不搬不出来，他这样一骂，我就知道这辈子我跟他完了。”
“李镇道也这样骂过你？”宫渡觉得这个很新鲜。在他印象里，李镇道什么时候都文质彬彬，从不吐脏字，更不会这样污辱自己的老婆。
“是，他一直怀疑我跟那个男人有染。”
“廖健？”宫渡直截了当说出来。
“是他告诉你的吧，可我跟廖健，真的没有那种关系，我向你保证。”
宫渡心里顿了一下，方静不会是被吓得精神不正常吧？怎么放着重要的事不说，反而不停地计较在刚子骂过的一句话上？
不过方静终于提到了廖健，宫渡先把刚子和孙见斌的事扔一边，就着廖健这个话题聊了起来。
方静跟廖健真的没发生那种关系！
一个人要是说谎，她的眼睛会出卖她。而方静跟宫渡说这些的时候，她的眼睛里装满了女人的苦难，还有迷茫。
方静是迷恋廖健，这种迷恋一度时间达到了疯狂的地步。只要听见廖健名字，方静就会全身不自在，会莫名地发出一种兴奋的抖颤。廖健一旦出现在眼前，她立刻灵魂出窍，感觉自己已经不存在。“我不知道迷他什么，但我就是迷他，控制不住。”方静说。
“他是毒药，上帝专门派来毒我的。我让他毒了几十年，到现在，药性还很重。”方静又说。
但方静跟廖健没有那事。
方静说，她是一个把爱和性完全捆在一起的女人，除了李镇道外，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碰她的身体，除非她深爱他，他也深爱着她。
但廖健不爱她。
这是方静花了将近二十年时间才搞清的一件事。他不爱她。
他是在玩她。
他玩了太多女人。在他眼里，女人都是玩物，方静也不例外。
“他浪费了我太多大好年华，还让我误以为，那就是爱情。”方静哭的很凶。
“他想占有我，但我要他先爱我再碰我，他做不到。”
“那你为什么嫁给李镇道？”宫渡插话问了一句。
“报复。你懂报复吗，不，你不懂。女人其实挺愚蠢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报复到男人，笑话，他不爱你，就永远不拿你当回事，就算你为他死，他也照样不会怜惜你一眼。”
“可是你说过，李镇道也不爱你，他爱的是……”宫渡没敢把杜岩两个字说出来。
“你母亲。”方静倒是痛快地替他说了出来。
“但是你母亲不爱李镇道。明白了没，当年我跟李镇道，两个被爱情抛开的人，稀里糊涂就走到了一起。”
“这样啊……”宫渡感觉有些沉重，不过也有几分侥幸。他还真怕方静说出，母亲爱着李镇道呢。
聊完廖健，宫渡又将话题回到刚子和孙见斌这边。宫渡问:“他们在找什么，是不是死亡日记？”
方静忽然睁大了眼:“这个你都知道，他果然啥都跟你讲。”
这个他显然就是李镇道。
“东西到底在不在你手里？”宫渡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必须直达目的。
“不在。”方静说，停顿了几秒，又道:“他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呢，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而且我们已经分开好几年了。”
宫渡觉得这个说法成立。
但他还是有疑问。
“既然不在你手里，为什么刚子要一次次找来？”
“这你得去问他。天知道他中了什么邪，一再跟他讲，我没有，他就是不信。”方静说到这，忽然瞪大眼睛问宫渡:“对了，你是不是看到一张字条，上面有一句话？”
宫渡记起那张字条，上面是李镇道笔迹:如果我死了，请注意我老婆。当时因为这张字条，他还建议钟好立即对方静采取措施。
他冲方静点点头。
“应该就是这张字条，是李镇道设的一个局，他想害死我。”
“他干嘛要害你？”
“你笨啊，他是想把火往我身上引，而保住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
“对呀，真正拿到死亡日记的人。”
“这人是谁？”
“你怎么当警察的，话都说这么明白了，你居然还猜不出来。”方静怪罪起宫渡。
宫渡仍然觉得两眼摸黑，他让方静说明白点。
方静说:“这个女人你认识，而且你也中了她的毒。”
“吴嫂？”宫渡感觉整个毛孔都开了，这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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