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撕开幕布4
情况汇报上去，钟好说:“章效力的供词基本可信，他走到今天，还是怪我们。”
“怪我们，这话怎么讲？。
钟好并不回避，看住宫渡，像是终于越过了一道坎地说:“这你还理解不了，银河积案如山，说到底还是我们无能。”
宫渡突然明白过来。正想着怎么替老大圆这话，钟好又说:“走，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盛冰和宫渡跟着钟好上楼，原来钟好是带他们去副局长田战军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宫渡意外地发现，二队刑警孙见斌回来了。
郭涛出事后，孙见斌也被一同带走。宫渡听到的消息是，上面对孙见斌在二队时的各种表现不好定性。毕竟孙见斌跟郭涛不同，郭涛是奉上级之命，有意接触罗海力，用各种方式取得罗海力信任。所以他诸多怪异和反常的行为及表现，都因“卧底”这个独特的身份而获得解释。
孙见斌却没这个身份，他在二队时的那些表现就需要上级一一界定。
宫渡也曾心里嘀咕过，孙见斌是不是真的被罗海力还有黄善龙他们拉下水了？毕竟他那么紧地跟随着郭涛，又不明郭涛身份，不落水才怪。现在看孙见斌又重新回到了局里，宫渡松了一口气。
副局长田战军看出了宫渡心思，道:“怎么宫渡，是不是有点意外？”
宫渡如实说:“是有点意外。”
宫渡这句话，说的在场几位都不好意思起来。尤其孙见斌，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坐吧。”副局长田战军指着沙发，面色温和地说。
几位在沙发上坐下，副局长田战军拿出一纸文件，先是让钟好看了看，原又将文件收回，这才把省里对孙见斌最后的定性意见说了出来。
孙见斌被排除了嫌疑，安全归队了。这个过程据说相当复杂，中间还出现好多波折，孙见斌也以为自己完蛋了。毕竟他做过的很多事，都不符合警察身份。
但最终省厅还是相信了孙见斌。
省厅从郭涛的电脑里，找到一份加密文件。文件里详细记录了郭涛跟孙见斌的每一步行动。郭涛还对孙见斌的个别行为做了事后解释。比如朵朵落入高克恭之手的那个夜晚，孙见斌见死不救，是怕高克恭起疑心。
而朵朵对警察的仇视，也是郭涛有意激起的。
还比如宫渡几次看到的那个黑影，的确是孙见斌而不是郭涛，包括小二楼跳窗逃走以及方静家小区外撞到的那次，都是郭涛安排的。
郭涛让孙见斌潜入小二楼，不是在找李镇道留下的“死亡日记”，是找一个神秘的“u”盘，里面是李镇道跟廖健这些年所有单独谈话的录音资料。
这对侦破案件很重要。对确定廖健身份更重要。
这个“u”盘是罗海力告诉郭涛的。罗海力又是从温航嘴里听说的。温航有次跟他母亲说，李镇道对跟廖健的见面非常谨慎，瞒着廖健将全部谈话录了音。
宫渡听得心里连连发惊。原来小二楼还藏着他不知道的许多秘密。
副局长田战军讲完，钟好起身，握住孙见斌的手:“欢迎你回来，我们接着再战斗。”
孙见斌嘴唇动了几动，仍就不安地说:“钟队，我过去……”
钟好摆摆手:“不提过去，大家都是为了案子，还是齐心协力往前冲。”
田战军看着他们，默默点头。
这一页算是彻底翻了过去。但是副局长田战军接下来讲出的案情，却让宫渡更加惊心。
郭涛利用罗海力的信任，历尽艰险，终于查清集资案内幕。
发生在银河的这起影响巨大的集资诈骗案，始作俑者原来真不是苏凌风，是国栋集团老总熊国栋！
国栋集团内部经营早就出了问题，资金链更是在两年前就断裂。其根本原因有二，一是这些年不择手段地跟凌丰血拼，一心要钳制凌丰，两家巨头暗中斗法。结果苏凌丰将计就计，频频出招，让熊国栋上当。等熊国栋发现狡猾的苏凌丰每次都出虚招而愚笨的自己却步步拿实招应对，被诱进泥坑，再想退出时，就已举步维艰。
二是熊国栋染上了赌。企业本来已危机四伏，随时都有崩坍的危险，他却全然不顾，依然频频出现在澳门等地，大把资金楞是填了总也填不满的赌坑。甚至还殃及了他的兄弟企业比如汉伟建材。
一开始熊国栋还拆东墙补东墙，虽然里面千疮百孔，外面还能勉强维持。当然这得归功于他有个好帮手，开发银行行长贾正厅。终于有一天，就连贾行长也觉得撑不住了，跟熊国栋一本正经说:“这样下去，我们都会玩完，必须想个办法，把资金窟窿补上。”
“怎么补？”熊国栋着急地问。
“得去找他，他会告诉我们办法。”
于是两人去找高克恭。这个时候的高克恭已经离开银河到了省里，找他已经不大方便。但贾正厅相信，熊国栋的事，高克恭不会不管，也不敢不管。
两人找到了高。高开始说没有办法，还拐弯抹角批了熊国栋几句。意思是这些年他疏于经营，心思根本不在企业上。还有就是跟苏凌风不停地斗，这很令高不解，斗什么呢，难道就不能有个折衷的办法？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和气生财嘛。熊国栋说:“不能。要么我死，要么他滚。”
见他这样，高克恭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离开银河后高克恭才发现，原来所谓他在银河的权威，一半以上是假象，是他们演给他看的，是哄他开心的。而且更可怕的，自他离开银河，下面的力量各自为阵，不只是互相咬，而且虎视眈眈地想咬他。
尤其罗海力。
几个亲信中，要说还就熊国栋对他忠诚。他不能不帮。
高克恭找来几个高参，密谋了几个晚上。终于想出这一招——集资。
名目很快想好了——百年绿化。一开始，高克恭是不想扩大范围的，只想让信得过的几家参与在里面。毕竟这事风险大，高克恭想的是，他要随时能控制得了，不能让它烧成野火。
高克恭怕野火。他已被好几把野火烧着了屁股，差点把他烧焦在银河。现在高克恭很谨慎，远不像以前那样冲动。
冲动是魔鬼。高克恭对这句话的感受比谁都深。
但是高克恭还是没控制好。确切地说，有些事一旦铺开，就不受他控制。
郭涛他们调查到，“百年绿化”项目一开始是完全在小范围内的，参与的企业只有两家。一家是国栋集团，另一家是山西一家煤矿企业:山海煤业。一开始运作得相当隐秘，具体操盘手是行长贾正厅介绍过来的这方面相当有经验的两位“专家”。
如果按照刚开始的模式操作下去，熊国栋会凭借这个项目顺利解决国栋集团资金问题，而上当者也不会像目前这样多。对银河也不会造成目前这样巨大的负面影响。
人都是有野心的。尝到甜头后的熊国栋开始膨胀。一方面他想再展身手，更猛地掠一把。另一方面，他把心思动在了苏凌风身上。
他想以这个为诱饵，先把苏凌风诱进来，让其成为自己的合作伙伴。等集资规模到一定程度，他挖一个坑，自己卷资脱逃出去，然后将这个巨大的雷留给苏凌风。
熊国栋嘿嘿笑了。他觉得这计划很完美。两位“专家”也说很完美。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苏凌风不上钩。
苏凌风一开始确实摆出了不闻不问的态度，好像这项目根本不存在，对此一点心不动。这令熊国栋发急。情急中熊国栋找到廖健，故意放出利好的风声。想利用廖健引诱苏凌风。
熊国栋这一计成了。
事实表明，凌丰集团进入“百年绿化”，的确是在廖健的鼓动之下。但是熊国栋万万没想到，他的灾难来了。
一开始，苏凌风这边表现得很稳，对具体的业务不闻不问，只等着按熊国栋说的分红。中间熊国栋还转移过一次资金，苏凌风也装不知道。熊国栋这才认定苏凌风这方面是个傻瓜，于是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不测发生在第二个节点上。熊国栋打算第二次转移走募到的巨额资金，并且按操盘手拟定的计划，一旦这笔资金转走，国栋集团就全身而退，将整个摊子留给新组建的“凌丰百业”。这便是金融场上的“金蝉脱壳”。可就在熊国栋办好手续准备转款时，被突然告知，他要转走的将近十个亿的资金，十分钟前不见了。
不只是这十个亿不见，就连第一次被他转走的三个多亿，竟然也奇奇怪怪的以债务的形式趴在了国栋集团帐上。
“这怎么回事？”宫渡惊讶地问。
副局长田战军笑笑:“让见斌讲你吧。”
宫渡将目光看向孙见斌。孙见斌说:“这就是我们一直追查的真相。一开始我们也走了弯路，以为凌丰集团是被强制性拉进去的，后来发现诸多疑点，尤其被熊国栋提前转走的三个多亿原又以债务形式回到国栋集团帐上，这事非常蹊跷，我们怀疑这里面有内鬼。”
“廖健？”宫渡又问。
孙见斌说:“廖健算是内鬼中的一个，没他，苏凌风不会参与进来。但廖健的目的不是为了这笔钱，他是想借集资这事，彻底搞乱银河。是冲着高克恭去的，高克恭安全离开银河，到省里任职，令廖健非常恼怒。他这些年所有的布局，或者说苦心经营，就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把高克恭扳倒。因为他认定我们对高克恭无能为力。集资案给了他机会，他觉得只有操纵了集资案，将影响造到极大，高克恭的政治生命才有可能终结。”
“所以他拉拢了苏凌风？”
“说拉拢也还不妥，因为苏凌风也有此目的，对待高克恭上，他们非常的一致。”孙见斌又说。
“等等。”宫渡突然间不明白了。复仇之事是由李镇道、苏凌风、梁文实他们发起并实施的，怎么又跟廖健搅在了一起？
副局长田战军看出宫渡意思，说话了。
“宫渡，你不是查处四人复仇小组吗，最后一位找到没？”
宫渡摇头。
副局长田战军轻轻一笑。宫渡突然反应过什么，十分震惊地问:“天啊，不会是……”
田战军重重点了点头，说:“另一位，不，四人小组中最重要的一位，正是廖健。”
宫渡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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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们，这话怎么讲？。
钟好并不回避，看住宫渡，像是终于越过了一道坎地说:“这你还理解不了，银河积案如山，说到底还是我们无能。”
宫渡突然明白过来。正想着怎么替老大圆这话，钟好又说:“走，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盛冰和宫渡跟着钟好上楼，原来钟好是带他们去副局长田战军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宫渡意外地发现，二队刑警孙见斌回来了。
郭涛出事后，孙见斌也被一同带走。宫渡听到的消息是，上面对孙见斌在二队时的各种表现不好定性。毕竟孙见斌跟郭涛不同，郭涛是奉上级之命，有意接触罗海力，用各种方式取得罗海力信任。所以他诸多怪异和反常的行为及表现，都因“卧底”这个独特的身份而获得解释。
孙见斌却没这个身份，他在二队时的那些表现就需要上级一一界定。
宫渡也曾心里嘀咕过，孙见斌是不是真的被罗海力还有黄善龙他们拉下水了？毕竟他那么紧地跟随着郭涛，又不明郭涛身份，不落水才怪。现在看孙见斌又重新回到了局里，宫渡松了一口气。
副局长田战军看出了宫渡心思，道:“怎么宫渡，是不是有点意外？”
宫渡如实说:“是有点意外。”
宫渡这句话，说的在场几位都不好意思起来。尤其孙见斌，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坐吧。”副局长田战军指着沙发，面色温和地说。
几位在沙发上坐下，副局长田战军拿出一纸文件，先是让钟好看了看，原又将文件收回，这才把省里对孙见斌最后的定性意见说了出来。
孙见斌被排除了嫌疑，安全归队了。这个过程据说相当复杂，中间还出现好多波折，孙见斌也以为自己完蛋了。毕竟他做过的很多事，都不符合警察身份。
但最终省厅还是相信了孙见斌。
省厅从郭涛的电脑里，找到一份加密文件。文件里详细记录了郭涛跟孙见斌的每一步行动。郭涛还对孙见斌的个别行为做了事后解释。比如朵朵落入高克恭之手的那个夜晚，孙见斌见死不救，是怕高克恭起疑心。
而朵朵对警察的仇视，也是郭涛有意激起的。
还比如宫渡几次看到的那个黑影，的确是孙见斌而不是郭涛，包括小二楼跳窗逃走以及方静家小区外撞到的那次，都是郭涛安排的。
郭涛让孙见斌潜入小二楼，不是在找李镇道留下的“死亡日记”，是找一个神秘的“u”盘，里面是李镇道跟廖健这些年所有单独谈话的录音资料。
这对侦破案件很重要。对确定廖健身份更重要。
这个“u”盘是罗海力告诉郭涛的。罗海力又是从温航嘴里听说的。温航有次跟他母亲说，李镇道对跟廖健的见面非常谨慎，瞒着廖健将全部谈话录了音。
宫渡听得心里连连发惊。原来小二楼还藏着他不知道的许多秘密。
副局长田战军讲完，钟好起身，握住孙见斌的手:“欢迎你回来，我们接着再战斗。”
孙见斌嘴唇动了几动，仍就不安地说:“钟队，我过去……”
钟好摆摆手:“不提过去，大家都是为了案子，还是齐心协力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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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页算是彻底翻了过去。但是副局长田战军接下来讲出的案情，却让宫渡更加惊心。
郭涛利用罗海力的信任，历尽艰险，终于查清集资案内幕。
发生在银河的这起影响巨大的集资诈骗案，始作俑者原来真不是苏凌风，是国栋集团老总熊国栋！
国栋集团内部经营早就出了问题，资金链更是在两年前就断裂。其根本原因有二，一是这些年不择手段地跟凌丰血拼，一心要钳制凌丰，两家巨头暗中斗法。结果苏凌丰将计就计，频频出招，让熊国栋上当。等熊国栋发现狡猾的苏凌丰每次都出虚招而愚笨的自己却步步拿实招应对，被诱进泥坑，再想退出时，就已举步维艰。
二是熊国栋染上了赌。企业本来已危机四伏，随时都有崩坍的危险，他却全然不顾，依然频频出现在澳门等地，大把资金楞是填了总也填不满的赌坑。甚至还殃及了他的兄弟企业比如汉伟建材。
一开始熊国栋还拆东墙补东墙，虽然里面千疮百孔，外面还能勉强维持。当然这得归功于他有个好帮手，开发银行行长贾正厅。终于有一天，就连贾行长也觉得撑不住了，跟熊国栋一本正经说:“这样下去，我们都会玩完，必须想个办法，把资金窟窿补上。”
“怎么补？”熊国栋着急地问。
“得去找他，他会告诉我们办法。”
于是两人去找高克恭。这个时候的高克恭已经离开银河到了省里，找他已经不大方便。但贾正厅相信，熊国栋的事，高克恭不会不管，也不敢不管。
两人找到了高。高开始说没有办法，还拐弯抹角批了熊国栋几句。意思是这些年他疏于经营，心思根本不在企业上。还有就是跟苏凌风不停地斗，这很令高不解，斗什么呢，难道就不能有个折衷的办法？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和气生财嘛。熊国栋说:“不能。要么我死，要么他滚。”
见他这样，高克恭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离开银河后高克恭才发现，原来所谓他在银河的权威，一半以上是假象，是他们演给他看的，是哄他开心的。而且更可怕的，自他离开银河，下面的力量各自为阵，不只是互相咬，而且虎视眈眈地想咬他。
尤其罗海力。
几个亲信中，要说还就熊国栋对他忠诚。他不能不帮。
高克恭找来几个高参，密谋了几个晚上。终于想出这一招——集资。
名目很快想好了——百年绿化。一开始，高克恭是不想扩大范围的，只想让信得过的几家参与在里面。毕竟这事风险大，高克恭想的是，他要随时能控制得了，不能让它烧成野火。
高克恭怕野火。他已被好几把野火烧着了屁股，差点把他烧焦在银河。现在高克恭很谨慎，远不像以前那样冲动。
冲动是魔鬼。高克恭对这句话的感受比谁都深。
但是高克恭还是没控制好。确切地说，有些事一旦铺开，就不受他控制。
郭涛他们调查到，“百年绿化”项目一开始是完全在小范围内的，参与的企业只有两家。一家是国栋集团，另一家是山西一家煤矿企业:山海煤业。一开始运作得相当隐秘，具体操盘手是行长贾正厅介绍过来的这方面相当有经验的两位“专家”。
如果按照刚开始的模式操作下去，熊国栋会凭借这个项目顺利解决国栋集团资金问题，而上当者也不会像目前这样多。对银河也不会造成目前这样巨大的负面影响。
人都是有野心的。尝到甜头后的熊国栋开始膨胀。一方面他想再展身手，更猛地掠一把。另一方面，他把心思动在了苏凌风身上。
他想以这个为诱饵，先把苏凌风诱进来，让其成为自己的合作伙伴。等集资规模到一定程度，他挖一个坑，自己卷资脱逃出去，然后将这个巨大的雷留给苏凌风。
熊国栋嘿嘿笑了。他觉得这计划很完美。两位“专家”也说很完美。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苏凌风不上钩。
苏凌风一开始确实摆出了不闻不问的态度，好像这项目根本不存在，对此一点心不动。这令熊国栋发急。情急中熊国栋找到廖健，故意放出利好的风声。想利用廖健引诱苏凌风。
熊国栋这一计成了。
事实表明，凌丰集团进入“百年绿化”，的确是在廖健的鼓动之下。但是熊国栋万万没想到，他的灾难来了。
一开始，苏凌风这边表现得很稳，对具体的业务不闻不问，只等着按熊国栋说的分红。中间熊国栋还转移过一次资金，苏凌风也装不知道。熊国栋这才认定苏凌风这方面是个傻瓜，于是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不测发生在第二个节点上。熊国栋打算第二次转移走募到的巨额资金，并且按操盘手拟定的计划，一旦这笔资金转走，国栋集团就全身而退，将整个摊子留给新组建的“凌丰百业”。这便是金融场上的“金蝉脱壳”。可就在熊国栋办好手续准备转款时，被突然告知，他要转走的将近十个亿的资金，十分钟前不见了。
不只是这十个亿不见，就连第一次被他转走的三个多亿，竟然也奇奇怪怪的以债务的形式趴在了国栋集团帐上。
“这怎么回事？”宫渡惊讶地问。
副局长田战军笑笑:“让见斌讲你吧。”
宫渡将目光看向孙见斌。孙见斌说:“这就是我们一直追查的真相。一开始我们也走了弯路，以为凌丰集团是被强制性拉进去的，后来发现诸多疑点，尤其被熊国栋提前转走的三个多亿原又以债务形式回到国栋集团帐上，这事非常蹊跷，我们怀疑这里面有内鬼。”
“廖健？”宫渡又问。
孙见斌说:“廖健算是内鬼中的一个，没他，苏凌风不会参与进来。但廖健的目的不是为了这笔钱，他是想借集资这事，彻底搞乱银河。是冲着高克恭去的，高克恭安全离开银河，到省里任职，令廖健非常恼怒。他这些年所有的布局，或者说苦心经营，就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把高克恭扳倒。因为他认定我们对高克恭无能为力。集资案给了他机会，他觉得只有操纵了集资案，将影响造到极大，高克恭的政治生命才有可能终结。”
“所以他拉拢了苏凌风？”
“说拉拢也还不妥，因为苏凌风也有此目的，对待高克恭上，他们非常的一致。”孙见斌又说。
“等等。”宫渡突然间不明白了。复仇之事是由李镇道、苏凌风、梁文实他们发起并实施的，怎么又跟廖健搅在了一起？
副局长田战军看出宫渡意思，说话了。
“宫渡，你不是查处四人复仇小组吗，最后一位找到没？”
宫渡摇头。
副局长田战军轻轻一笑。宫渡突然反应过什么，十分震惊地问:“天啊，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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