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_[红楼]当邢夫人有了宅斗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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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王夫人做了什么邢满玉不知道,最近她正在为两件事烦恼。

  一是她的孕期反应实在太严重,每日饭都吃不下还一个劲的吐。

  第二则是邢德志要参加春闱了。

  这日,邢满玉就着水服下一粒保胎丸后,开始盘算着要给邢德志收拾些什么带去考场。

  她听人说,这考试要考三天,吃住皆在考号里,考号狭小,如今天气又冷,她得多给邢德志带点东西才是,不然还没考完,人就病倒了。

  邢满玉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贾赦好奇的看了一眼,见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问道:“满满你这是?”

  邢满玉手没停:“小志不是要参加今年的春闱吗?那儿环境恶劣,我真怕他身子骨受不住。”

  贾赦抽了抽嘴角:“这…这也不需要带这么多吧,况且考场上也有规定,这么多东西他也带不进去啊。”

  邢满玉一顿,有些苦恼:“那怎么办,我觉得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必须的。”

  贾赦拿了张空白的宣纸,提起笔:“食物的话给他带一些馍馍馒头,现在是冬天,这些东西三天应该是能放的,哪怕最后变硬了,也可以掰开放进锅里煮煮。”

  “那再给他带点下馒头的酱菜,最近冬月腌制了很多爽口的小菜,下馒头馍馍最合适了。”邢满玉将携带酱菜这一条写在了下面。

  “考场只准穿一件单衣进去,我再给他带一件绒毛毯子,那个厚实,他晚上睡觉或是考试的时候可以披着。”邢满玉想到这点,急匆匆的写下。

  “考场笔墨需要自备,你给他多带些。”贾赦将这点写下。

  邢满玉点点头:“那再给他带口小锅方便他煮水加热,他有点洁癖,怕是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一个锅。”

  写好之后,邢满玉心满意足的抖了抖宣纸,将纸折好递给秋桐。

  “这事就交由你去办了。”

  春闱没几日了,大街小巷上都是出门采买干粮的学子,邢德志本来也打算去买些东西,他前脚刚出门,福禄就带着邢满玉置办好的东西到了他的院子里。

  没见到他人,福禄也没将东西放下就走,而是守在那院子里等着邢德志回来。

  人心难测,难免有心思不正的人想在别人的东西里动点手脚,科考查的严,若是被查出来携带小抄之类的东西,轻则取消考试资格,重则被关进大牢。

  街上人太多,每个卖干粮的铺子几乎都爆满,邢德志在外头转了一圈,就打道回府了。

  反正还有一天,现在他也挤不进去,还是先回去温习功课,等明日再来看看情况吧。

  “福禄,你怎么在这?”邢德志有些惊讶。

  “哎呦,邢大爷您可算回来了,您不是要科考了吗?我们家老爷太太准备了点科考要用的东西,特地让奴才给您送来。”福禄一拱手,将放在马车里的包袱拿了下来。

  包袱说不上大也不算小,邢德志接过掂了掂,发现有些沉。

  “麻烦姐姐姐夫了。”邢德志道。

  福禄笑笑:“您这是哪里的话,太太说了,您回去先清点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或是不合适的东西,若是有缺的,那便派人去荣国府只会一声,现在东西不好买,您可千万别因为这点东西耽误了考试。”

  邢德志点点头:“我晓得的,你回去告诉她,让她莫要担心。”

  福禄接着说道:“太太还说了,这些东西在考试前万不可被别人碰了,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去考场前您可得先检查一番才是,还有还有,考试那天太太会派马车来接您,她让您别自己先去。”

  其实邢满玉的原话是:“告诉那个傻子,别傻兮兮的将东西给别人看,或是让人代为看管一阵,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还真怕他哪天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不过福禄毕竟是下人,讲原话复述一遍有失礼数,于是他便换了个说法,委婉的提醒邢德志。

  邢德志应了下来,又问了一番邢满玉的现状,之后福禄驾车离去。

  学院学子众多,这宿舍自然也有些紧张,通常一个院子里有几间屋子,就住几个人。

  邢德志住的院子加上他住了八个人。

  八个人里有还没准备好东西,今日上街采买的,也有早就买好干粮的,于是待在屋里温书的,不过这门口的动静,被那些留在屋子里的人看了去。

  好不容易采买完东西,还没来得及吃一口饭的学子一脸艳羡的看着邢德志:“有个姐姐真好,今日大街上人挤人,我好不容易才买回来这些东西,还不齐全,明日还得再去挤上一趟,不像你,你姐姐将一切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只用安心准备考试就行。”

  邢德志笑着,没有说话。

  一旁的安山眼神一暗,等其他人都走后,他望向邢德志:“承锦兄,你姐姐给你准备的东西可齐全,若是不齐全明日我们可以一同前去置办些东西。”

  邢德志摇摇头:“抱歉裕平,我就不去了,我今日去看过了,那街上挤得很,且我姐姐吩咐了,要我好好温书。”

  安山失望道:“好吧,那明日我自己去。”

  接着,他好奇的问道:“不过你姐姐给你准备了些什么啊?可否给我看看?京中与我家乡环境不同,我不知道需要准备些什么。”

  邢德志沉凝片刻,“你跟我来吧。”

  两人走到邢德志住的屋里,包裹被邢德志放在了屋子里的书桌上。

  邢德志还没有拆开看过,他上前将包裹解开,里面的东西暴露出来。

  一条厚实的毛毯,几盒笔墨,用一个大木盒装着的馒头馍馍已经酱菜,还有一口小锅。

  安山摸了摸那条毯子,“你姐姐对你可真好,这条毯子没几两银子可下不来,不像我,家中亲人都不在身边,什么事都要我自己操办。”

  邢德志一边将东西收起来,一边安慰道:“等考上功名当了官,再把他们接来京城也不迟。”

  安山将手收回来:“你说的是。”

  春闱当天

  邢德志起的很早,考试在辰时初开始,为了防止路上堵车,他起早一点有备无患。

  况且他还要检查一下姐姐给他的包裹。

  邢德志洗漱完后打开包裹,每一小件都检查了一遍。

  毯子没问题,笔墨没问题,干粮也…

  这块馍馍怎么回事?

  邢德志一愣,邢德志拿起馍馍,将馍馍翻过来,背面朝上。

  馍馍上面有一道很明显的裂缝,掰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写满了字,并被折叠成正方形的小抄。

  邢德志将小抄打开,心里一寒,这包裹除了安山和他,这院里就没有旁人看见过,且食盒的开关设计的很巧妙,能做这事的只有安山。

  邢德志将食盒盖上,把包裹重新封好,提着包裹朝门口走去。

  安山此刻也出了屋门,两人碰到了一起,安山笑着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邢德志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早上好。”

  安山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痒痒,他忍着,没有去挠。

  奇怪,难道是昨日吃了什么过敏了吗?

  邢德志看着他,勾唇一笑。

  两人一同朝门口走去,福禄坐在马车边上等了许久了,见邢德志来了,笑道:“奴才见过邢大爷,邢大爷快上车吧。”

  邢德志将包裹递给他,抬脚上了马车,回头看见安山正眼巴巴的看着他,邢德志道:“安兄可备了车马?”

  安山垂眸:“并无。”

  邢德志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

  安山看向他。

  “…那你可得快点走了,考场离这可不近,你可别耽搁了考试。”邢德志道。

  安山瞪圆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邢德志走进马车坐下:“福禄,咱们走吧,可得快点。”

  福禄道了声好,吩咐车夫赶紧驾车。

  邢德志撩开车帘:“安兄加油,咱们考场见。”

  马车绝尘而去,安山傻楞在原地。

  不对啊?这邢德志不应该邀请他上马车吗?怎么自己走了?

  看着逐渐亮起来的天空,安山咬牙,提着包裹往考场的方向走。

  邢德志,这仇他记下了!

  邢德志去的早,排队进考场的人并不多,邢德志排在最后一个人后面,耐心等着。

  福禄站在一旁跟着他,待那检查官检查完毕后,福禄拿着邢德志脱下来的外衣离去。

  邢德志顺顺利利的进了考场,他分到的地方还算不错,离茅房远,离煮饭的地方却是很近,邢德志走进那小房间坐下,将包裹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摆好。

  安山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虽然是冬日,但这么长的路走下来,也把他累出了一身汗。

  周围的人一脸惊恐的看着安山,对他避之不及,安山很奇怪,但考试最重要,他快步,走到了队伍后面。

  其他学子看到他,不自觉的远离了他几步,安山皱着眉,挠了挠自己的脸。

  这群人有毛病吗?怎么看他跟看见鬼似的?

  安山不知道,此时他的脸和脖子上长满了疹子,看上去十分吓人。

  检察官看见他,眉头一皱:“有传染病的不许进考场!”考场里的大多考生多多少少都会共用一些东西,若是被他传染了可怎么是好?

  安山一慌:“您在说什么?我没有传染病啊?”

  检察官从旁边拿出一面铜镜:“你自己看看你这幅样子!有病就去治,科考三年开一次,这次不行再等三年也是一样的。”

  安山急了,先不说他有没有病,他家穷,供他来京城的白鹭书院上学,已经掏空了他家大半的积蓄,这次若是考不过,他怕是要回去务农娶妻了。

  “我真的没有传染病啊!你们可以找大夫来看,我发誓,真的没有!”

  身后的学子开始骚动了:

  “前面的好没好啊,能不能快点?这么多人在呢!”

  “就是啊,这都几点了,等会儿都要开考了。”

  “那前面好像有个人得了传染病,检察官让他别考了,他正在前头求检察官呢。”

  “传染病考什么试啊!可别把我们都传染了。”

  安山听着身后一群人的话,脸色越发苍白:“我不是…我没有传染病!”

  检察官叹了一口气:“这这么多人都等着呢,你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可就要让人将你赶走了。”

  安山依旧不走,检察官对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们上前,将安山架走。

  “来来来,后面的到前面来,快点。”

  安山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考场,邢德志却舒舒服服的度过了这三天。

  有毛毯盖,他待在屋里并不冷,姐姐给他的酱菜好吃极了,他吃的也不错,这吃好睡好心态好,也没有什么病在身上,邢德志淋漓尽致的展现出了自己的水平。

  别的学子十分虚弱的出了考场,甚至有的人一走出去就晕了,邢德志的脸色倒是挺好。

  邢满玉派了马车去接他,福禄见他脸色好,放下心来:“看起来您发挥的不错,这样太太也放心了。”

  邢德志笑道:“多亏了姐姐准备的东西。”

  要是没有这些东西,他说不定和那些考生一样,没走几步路就晕过去了。

  邢德志走进院子里,安山猛然从房里冲出来,见到邢德志,他先是震惊,然后冲上来拉住邢德志,大喊道:“邢德志!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的我!”

  邢德志将他的手拉开:“你说什么胡话?”

  安山怒吼道:“肯定是你!你害我没法科考!我要去告你!”

  邢德志冷笑一声:“到底是谁害谁?安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往我的食盒里塞了什么东西。”

  安山脚步一顿,他回头:“你,你说什么?”

  邢德志摸着下巴:“真是难为你了啊安山,还特地拿左手写字,就是为了防止我看不出来那是你写的,可惜啊可惜,你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在出门之前检查一遍。”

  安山在邢德志第一天没有回院子的时候,心里就隐隐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不过当时他自顾不暇,没有细想,只认为邢德志是被抓进大牢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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