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影子3
吴嫂的确没太大的问题。但令人疑惑不解的是，关于苏凌风还有吴嫂的救治情况，突然间被严格封锁起来。不只是宫渡，就连盛冰也了解不到。
宫渡连着去了几次医院，都被拒绝入内。
医院里设了很多岗，每一道警戒都把得很严。没有钟好的签字，谁也进不去。
盛冰依然找宫渡谈案情。宫渡却显得心虚。这天他问盛冰:“老大同意让我参与到这案子中？”
盛冰摇了摇头:“还没，不过也没明确反对，现在是我找你。”
“为什么找我？”宫渡对盛冰这样缠着自己很不解。
“因为你对案情有异于别人的独到感觉。”
“独到？”宫渡觉得盛冰用词有点夸张。他感觉盛冰另有目的。
“反正我感觉跟不一样，我欣赏你的天分。”盛冰一点也不遮掩自己对宫渡的喜欢，常常这样直白地把她的看法表达出来。有时候听得宫渡很不自在。
虽然盛冰对他非常友好，宫渡还是小心翼翼。一则老大没明确表态，这让他心里始终不安。二来，盛冰对至今还未抓捕归案的两位嫌疑人兴趣过于浓厚，尤其对温航，简直浓到了不正常的程度。不得不让宫渡有所警惕。
可宫渡又不想失去这个机会。毕竟跟盛冰在一起，是目前他能接触到苏凌风案的唯一方式。
“为什么对他俩这么感兴趣？”
这天盛冰再次提到刚子和温航时，宫渡问。
“难道感兴趣不对？”盛冰没明确回答。
“兴趣过浓了并不好。”宫渡也给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盛冰应该听出了意思，改口道:不为别的，就因你跟他们两位是朋友。”
“你也这么想？”宫渡想起最近这些日子风传的谣言。
盛冰倒是坦然，她说:“这不是谁想不想的问题，是事实，你总不至于连这也否认吧？”
宫渡说:“我不否认。”
“不否认就好。正因为他俩是你朋友，所以你才更有义务帮我查清事实。”
“怎么查？”
这话与其是在问盛冰，不如是在问自己。
苏凌风一案，目前所有人关注的焦点是抓捕两位凶手,盛冰也是。宫渡想的却完全不同。两个疑问始终缠绕在他心里，一是吴嫂去竹园做什么？她一向跟苏凌风见面都很慎重，几乎到了不被人察的地步。宫渡知道她不定时地去找苏凌风，为此还跟踪过吴嫂。遗憾的是，一次也没跟踪成功。
不只是他掌握不了，就连罗云燕，说起这事也是一头雾水。
“是很奇怪，我从未见过他们两见面。但我知道他们隔一段时间就会见一次面。”罗云燕说。
“你怎么知道的？”宫渡问罗云燕。
“味道。那是很独特的。只要他身上有异味出来，铁定是跟吴月姝见过面了。”
“你嗅觉真独特。”宫渡话里有话地跟罗云燕说了这么一句。罗云燕倒没介意，而是继续沉思着说:“岁月总是会给人留下不少烙印，有种东西就算时间再久，也是冲淡不了的。当他反常时，我就知道，那个女人又来过了。但他们这方面做的真是细致，就算我这样不好奇的人，有时候都免不了多想一阵。”
宫渡知道罗云燕想什么，就是苏凌风和吴嫂究竟在什么地方见面，为什么又要瞒着别人？
宫渡想，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吴嫂绝不会大白天堂而皇之找到竹园去。
第二个疑问:温航和刚子怎么会同时赶到竹园？难道是吴嫂把他们约去的？这种可能性应该极小。尤其案发前，温航一直失踪。他跟于红红离开金河小区后，就从警方的监视中消失。怎么会突然间又出现？
盛冰问宫渡想什么？宫渡没保留，如实将自己的两个疑问道了出来。
盛冰眼里充满意外。她问宫渡:“这是本案的关键么？”
宫渡坚定地说:“我认为是。”
盛冰似乎有点失望，不过她还是问:“你为什么想法总是跟别人不同呢？”宫渡觉得有必要跟别人讲清楚一些看法了。这些想法一直藏在他心里，如果苏凌风不出事，他还不敢确定，苏凌风出事，尤其是这样一种状态，他就更确定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
盛冰不是外人，宫渡虽然不知道盛冰的底，但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前辈。
宫渡便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盛冰怔住了。尤其宫渡讲到:“有个影子一直躲在后面，我们始终找不到他，但他操纵了所有案件。”盛冰心里更是惊起了波澜。
“你是说，包括袁牧野案？”
“不只是袁牧野案，李镇道死后所有案件，都是他操纵的。包括乔树根的死，也应该跟他有关系。”宫渡说。
“宫渡你别吓我。”盛冰脸上果然一层骇。宫渡讲的这些，她不是没怀疑过，可她找不到一点证据。
“不存在吓不吓，事实就是这样。”宫渡进一步道。
“可是……”盛冰想说什么，却又将话咽回去。脑子里想的是，李镇道和苏凌风出事，说有人搞阴谋，她能接受。毕竟这两位在银河算是重量级人物，而且跟那张网有着密切的联系。袁牧野只是艺术学院一个中层干部，虽然他也跟那些人有着关联，可对方犯得着在他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物身上下功夫？
况且袁牧野案的凶手清清楚楚，是李光。虽然还未抓捕，但案情基本已查清，是因呓呓引起的。盛冰想，宫渡是不是太过紧张？
他怎么连乔树根的死也跟对方扯上了关系？
“我知道你不信，起初我也不相信，因为每一起案件都清楚明白地暴露了做案手，也就是凶手。直到这次，我才觉得，这是对方玩得最高明的地方。”
“你是说，对方有意将凶手暴露给我们？”
“是。对方这样做，目的很明显，就是让我们第一时间找到凶手，这样他既铲除了对自己不利的人，又不把自己暴露出来。”
“难道说，这些人都对他不利？”盛冰又问。
宫渡停顿一会，道:“这也是我一直困惑的地方，李镇道对他们不利，这是大家都知晓的。但后面几个人，似乎还没到非除掉不可的程度。现在我明白过来了。”
“明白过什么？”
“你注意到没有，对方的目光一直跟着我们，几乎完全合着我们的节拍。只要我们把目标盯向谁，这个人马上就会遭遇不测。”
盛冰跟着就问:“难道林岳梅被绑架，也是？”
宫渡重重点头:“对方的马脚正是在林岳梅绑架案上露出来的。”
“怎么讲？”
“他们愚蠢地利用了红薯女人赵春玲，结果把事情弄糟了，不然，估计岳梅阿姨跟袁牧野一样，怕是早就……”宫渡闭上眼，脑海里翻腾起不少恶浪。
“他们也想把林岳梅除掉？”盛冰惊得声音都变了，这个她可真没想到。一来那段时间她另有任务，对林岳梅绑架案关注的少。二来，她真心没把林岳梅当成啥人物。
现在看来，是她错的离谱。心里一下对宫渡敬佩起来。她没想到，这个才入队不久的新手，办起案来如此慎密，能将如此错综复杂的线条一一串起来。
“他们怎么连林岳梅都不放过？”
“这正是我要找到的答案。”宫渡说。
盛冰没听懂，眼巴巴地看着宫渡。宫渡又说:“他们根触得很深。现在我可以确定，十多年前的断桥案，肯定也是他们所为，那案子绝对另有隐情。”
“怎么又扯那么远，都过去多少年了。”盛冰觉得宫渡的话说得有几分玄。
宫渡咳嗽一声，又说:“因为过去跟现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知不知道，苏凌风的凌丰集团，怎么起家的？“
盛冰说:“知道一点，但不是太详细。”
宫渡说:“那你应该把它调查的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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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渡连着去了几次医院，都被拒绝入内。
医院里设了很多岗，每一道警戒都把得很严。没有钟好的签字，谁也进不去。
盛冰依然找宫渡谈案情。宫渡却显得心虚。这天他问盛冰:“老大同意让我参与到这案子中？”
盛冰摇了摇头:“还没，不过也没明确反对，现在是我找你。”
“为什么找我？”宫渡对盛冰这样缠着自己很不解。
“因为你对案情有异于别人的独到感觉。”
“独到？”宫渡觉得盛冰用词有点夸张。他感觉盛冰另有目的。
“反正我感觉跟不一样，我欣赏你的天分。”盛冰一点也不遮掩自己对宫渡的喜欢，常常这样直白地把她的看法表达出来。有时候听得宫渡很不自在。
虽然盛冰对他非常友好，宫渡还是小心翼翼。一则老大没明确表态，这让他心里始终不安。二来，盛冰对至今还未抓捕归案的两位嫌疑人兴趣过于浓厚，尤其对温航，简直浓到了不正常的程度。不得不让宫渡有所警惕。
可宫渡又不想失去这个机会。毕竟跟盛冰在一起，是目前他能接触到苏凌风案的唯一方式。
“为什么对他俩这么感兴趣？”
这天盛冰再次提到刚子和温航时，宫渡问。
“难道感兴趣不对？”盛冰没明确回答。
“兴趣过浓了并不好。”宫渡也给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盛冰应该听出了意思，改口道:不为别的，就因你跟他们两位是朋友。”
“你也这么想？”宫渡想起最近这些日子风传的谣言。
盛冰倒是坦然，她说:“这不是谁想不想的问题，是事实，你总不至于连这也否认吧？”
宫渡说:“我不否认。”
“不否认就好。正因为他俩是你朋友，所以你才更有义务帮我查清事实。”
“怎么查？”
这话与其是在问盛冰，不如是在问自己。
苏凌风一案，目前所有人关注的焦点是抓捕两位凶手,盛冰也是。宫渡想的却完全不同。两个疑问始终缠绕在他心里，一是吴嫂去竹园做什么？她一向跟苏凌风见面都很慎重，几乎到了不被人察的地步。宫渡知道她不定时地去找苏凌风，为此还跟踪过吴嫂。遗憾的是，一次也没跟踪成功。
不只是他掌握不了，就连罗云燕，说起这事也是一头雾水。
“是很奇怪，我从未见过他们两见面。但我知道他们隔一段时间就会见一次面。”罗云燕说。
“你怎么知道的？”宫渡问罗云燕。
“味道。那是很独特的。只要他身上有异味出来，铁定是跟吴月姝见过面了。”
“你嗅觉真独特。”宫渡话里有话地跟罗云燕说了这么一句。罗云燕倒没介意，而是继续沉思着说:“岁月总是会给人留下不少烙印，有种东西就算时间再久，也是冲淡不了的。当他反常时，我就知道，那个女人又来过了。但他们这方面做的真是细致，就算我这样不好奇的人，有时候都免不了多想一阵。”
宫渡知道罗云燕想什么，就是苏凌风和吴嫂究竟在什么地方见面，为什么又要瞒着别人？
宫渡想，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吴嫂绝不会大白天堂而皇之找到竹园去。
第二个疑问:温航和刚子怎么会同时赶到竹园？难道是吴嫂把他们约去的？这种可能性应该极小。尤其案发前，温航一直失踪。他跟于红红离开金河小区后，就从警方的监视中消失。怎么会突然间又出现？
盛冰问宫渡想什么？宫渡没保留，如实将自己的两个疑问道了出来。
盛冰眼里充满意外。她问宫渡:“这是本案的关键么？”
宫渡坚定地说:“我认为是。”
盛冰似乎有点失望，不过她还是问:“你为什么想法总是跟别人不同呢？”宫渡觉得有必要跟别人讲清楚一些看法了。这些想法一直藏在他心里，如果苏凌风不出事，他还不敢确定，苏凌风出事，尤其是这样一种状态，他就更确定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
盛冰不是外人，宫渡虽然不知道盛冰的底，但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前辈。
宫渡便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盛冰怔住了。尤其宫渡讲到:“有个影子一直躲在后面，我们始终找不到他，但他操纵了所有案件。”盛冰心里更是惊起了波澜。
“你是说，包括袁牧野案？”
“不只是袁牧野案，李镇道死后所有案件，都是他操纵的。包括乔树根的死，也应该跟他有关系。”宫渡说。
“宫渡你别吓我。”盛冰脸上果然一层骇。宫渡讲的这些，她不是没怀疑过，可她找不到一点证据。
“不存在吓不吓，事实就是这样。”宫渡进一步道。
“可是……”盛冰想说什么，却又将话咽回去。脑子里想的是，李镇道和苏凌风出事，说有人搞阴谋，她能接受。毕竟这两位在银河算是重量级人物，而且跟那张网有着密切的联系。袁牧野只是艺术学院一个中层干部，虽然他也跟那些人有着关联，可对方犯得着在他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物身上下功夫？
况且袁牧野案的凶手清清楚楚，是李光。虽然还未抓捕，但案情基本已查清，是因呓呓引起的。盛冰想，宫渡是不是太过紧张？
他怎么连乔树根的死也跟对方扯上了关系？
“我知道你不信，起初我也不相信，因为每一起案件都清楚明白地暴露了做案手，也就是凶手。直到这次，我才觉得，这是对方玩得最高明的地方。”
“你是说，对方有意将凶手暴露给我们？”
“是。对方这样做，目的很明显，就是让我们第一时间找到凶手，这样他既铲除了对自己不利的人，又不把自己暴露出来。”
“难道说，这些人都对他不利？”盛冰又问。
宫渡停顿一会，道:“这也是我一直困惑的地方，李镇道对他们不利，这是大家都知晓的。但后面几个人，似乎还没到非除掉不可的程度。现在我明白过来了。”
“明白过什么？”
“你注意到没有，对方的目光一直跟着我们，几乎完全合着我们的节拍。只要我们把目标盯向谁，这个人马上就会遭遇不测。”
盛冰跟着就问:“难道林岳梅被绑架，也是？”
宫渡重重点头:“对方的马脚正是在林岳梅绑架案上露出来的。”
“怎么讲？”
“他们愚蠢地利用了红薯女人赵春玲，结果把事情弄糟了，不然，估计岳梅阿姨跟袁牧野一样，怕是早就……”宫渡闭上眼，脑海里翻腾起不少恶浪。
“他们也想把林岳梅除掉？”盛冰惊得声音都变了，这个她可真没想到。一来那段时间她另有任务，对林岳梅绑架案关注的少。二来，她真心没把林岳梅当成啥人物。
现在看来，是她错的离谱。心里一下对宫渡敬佩起来。她没想到，这个才入队不久的新手，办起案来如此慎密，能将如此错综复杂的线条一一串起来。
“他们怎么连林岳梅都不放过？”
“这正是我要找到的答案。”宫渡说。
盛冰没听懂，眼巴巴地看着宫渡。宫渡又说:“他们根触得很深。现在我可以确定，十多年前的断桥案，肯定也是他们所为，那案子绝对另有隐情。”
“怎么又扯那么远，都过去多少年了。”盛冰觉得宫渡的话说得有几分玄。
宫渡咳嗽一声，又说:“因为过去跟现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知不知道，苏凌风的凌丰集团，怎么起家的？“
盛冰说:“知道一点，但不是太详细。”
宫渡说:“那你应该把它调查的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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