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节外生枝3
钟好怎么也不相信宫渡说的话。
“没搞错吧宫渡，这事怎么听上去像天方夜谭？”
“老大，千真万确。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拿这事开玩笑。”宫渡眼看就要发誓。
“你别跟我发誓，让我好好想一想，这事要是真的，你小子就立大功了。”
“我不想立功，我只是想把她们一个个找出来。”
“还原？”钟好呵呵笑了两声，又紧起了眉头。
这事真是令人难以置信。钟好被彻底搞乱了，从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就表示出强烈的怀疑。到现在为止，钟好还是不敢确定这一切真的。
两个女孩，精神病院？
荒唐、离谱，而且太打他的脸了。
“老大，绝不会错，这女孩铁定是跟呓呓一起失踪的艺术学院女生王橙。”宫渡又一次强调。
“你让呓呓跟她见了面？”钟好问。
“见过了，两个女孩一见面，就抱头痛哭，那场景，惨啊。”宫渡说着眼里也流出泪来。
那天离开精神病院，宫渡马上打电话给铁小完，让她把呓呓带来，说有重要人证要指认。还没赶到市区，铁小完已经把呓呓带了过来。两人的相认是在第三看守所二号审讯室里，呓呓目前关押在那里。
呓呓看见王橙的一刻，两眼瞬间变直。嘴唇哆嗦着，半天，一把抓住王橙的双肩:“朵朵，真的是你吗，你真的还活着？”
“宫渡说的没错，我把王橙父母也找到了，这是他们的问讯笔录。”站在一边的盛冰将笔录递给钟好。
钟好眉头凝得更紧。这都什么事啊，查了两年多的失踪少女，竟然藏在精神病院。这事要传出去，公安的脸面还往哪放？
快速浏览完问讯笔录，钟好心情越发沉重。不用再怀疑，女孩是王橙已铁定无疑。可是，这怎么解释呢？
钟好想起许多事，想起两年前两位女孩失踪案，想起方静，甚至还想起队友郭涛。解释不通啊，如果王橙还活着，一年前发生在李镇道妻子方静家的女生吸毒过量致死案，怎么解释，难道是有人说谎？如果王橙还活着，方静就不可能换房，更不可能被人控制。如果王橙还活着，水库山坡上发现的那具尸体又是谁的？
是的，王橙失踪后，虽说王橙父母没有报案，但警方还是秘密展开了调查。期间先后发现两具尸体。一具是在王橙失踪后三个月，国道洪水段23公里处马崽坡上发生一起车祸案，车祸撞死一女性。该女性身高大约在一米六二左右，警方发现时，女尸的头颅已经不在，只剩大半个身子。从身高和骨骼分析，该女尸跟失踪的王橙有相似之处。但警方在王橙失踪后，从艺术学院宿舍里她的衣物上提取到dna，经比对，跟尸体的dna不相符合。警方遂排除了女尸是王橙的可能。后来再查，该女尸为一流浪女，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是在国道上被车撞死，司机将尸体扔到山坡的隐秘处后逃走。
再后来，警方在另一起交通事故案中，抓到了肇事司机，肇事司机对马崽坡上发生的撞人致死又弃尸逃走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尸体最后被查明，是来自云南的流浪女，姓高。
另一具女尸是在离银河市区十二公里处的金塔水库边上的山坡上发现的，发现时间是一年前的七月，方静恰好是那段日子搬家的。
报案者是一名水库管理员，该水库管理员巡山时意外发现山坡上有一具女尸，警方赶到时，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估计在外面抛尸有一月多，根本无法辩认。后来经过走访和调查取证，初步断定该女尸是被人勤死后投入水库，水库里浸泡一段时间，大约一周左右，尸体又被捞出来，扔在了山坡上。当时正值七月，银河气温最高的时候，经浸泡的尸体一被太阳暴晒，马上便腐烂。警方连dna都提取不到。只能从身高，体型还有骨骼上大致作出判断，该女性年纪在二十岁以下，身高也是一米六二到一米六四间。
这些特征也符合王橙。
更重要的，发现尸体的山坡上，找到两样死者的遗物，一是手表，二是一串珍珠项链。这两样东西后来经鉴定，都是王橙的。手表还有珍珠项链上都提取到跟王橙dna相符的物质。特别是从手表链子里提取到两根头发，跟王橙宿舍枕头上提取到的头发细胞完全吻合。
当时有人提出就以王橙尸体结案。钟好摇了头，仅凭这两样物证就断定死者是王橙，太草率了。这中间不能排除有人故意将王橙的手表还有项链扔到死尸边上的可能性。
此案到现在还没有结论。警方后来发了寻尸启事，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人认领尸体。
王橙活着，水库山坡上那具尸体又从何而来，这可又多出一起无头案啊。还有，为什么王橙的手表还有项链会在山坡上？
钟好越发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幸亏当时没按王橙定案，否则，他这个刑侦队长可就把错误犯大了。钟好抓起电话，想打给李活。盛冰猜出他的意思，猛将手按在话机上。
“不可以。”盛冰说。
“为什么？”钟好抬起目光，疑惑地看住盛冰。
“这事暂时不能让他知道，除了王橙，还有那个叫杨眉的短发女孩，她自己说她是李队的线人。”盛冰说。
“那不更得把他叫来，让他说清楚吗？”
“老大你觉得他会说清楚，或者他能说清楚？”盛冰忽然用从没有过的语气说。
“怎么，你们怀疑他？”钟好看看盛冰，又看看宫渡，猛然来了气。正欲发火，脑子里突地又响过一个声音，是副局长于向东的。
“此事要严格保密，除我们三个外，对谁都不能讲。我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
钟好的手慢慢从话机上扭开。没错，那个短发女孩是杨眉，的确是李活在龙腾酒城的内线人物。这女孩还牵扯到另一个关键人物，李镇道妻子方静。
做内线以前，杨眉在方静的精品店“影子”里当导购，跟方静关系不错，说情同姐妹不为过，方静待杨眉，真是好到没话说。但是两人最终还是闹翻了。据李活讲，方静跟李镇道闹翻后，性取向发生变化。杨眉的离开可能跟这有关。
但这只是传说，目前无法证实，谁也不敢枉下结论。
李活发展杨眉，是想一箭双雕，既监视龙腾酒城，又能把方静从头到尾查清楚。
但这些事，钟好目前还不能讲给盛冰和宫渡。
这牵扯到一个秘密。
钟好泄气地叹了一声，盛冰又说:“老大你先别激动，据我知道，这一年来李队一直在查朵朵这丫头的下落，现在猛地带个活人出来，而且就是藏在洪水，你觉得李队能接受不？”
“他接受不了，我还接受不了呢。”钟好没好气地说。
站在一旁的宫渡看热闹似地看住二位，心里想，原来老大一直讲的李队另有要案，这要案跟朵朵有关。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次意外地找到朵朵，宫渡自己也惊喜不少。
正说着，办公室门被推开，李活风风火火进来了。进门就讲:“人呢，真找到了？”
钟好板起脸，装作生气地看住李活:“你不是说她绝不会在银河吗，人家宫渡怎么把人带回来了，还是活的。”
李活瞪住宫渡:“你小子运气总是这么好，说，人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见李活这样急，宫渡也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就将找到朵朵的经过讲了出来。
“不可能啊，这怎么解释得通？精神病院，他们真还能想得出？”
“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我看我们就输在凡事总爱给出一个不可能上。”钟好不满地道。
李活脸上讪讪的，但他还像是有什么谜不解开似地追问:“你确定她一直藏在地下室？”
“应该是最近的事吧，我第一次去精神病院时，看到过她，遗憾的是，当时没认出她就是王橙。”
“查过她的入院纪录没，是什么人送进去的？还有，梁文实和高清芳知道她的来历不？”
宫渡摇摇头，说还没来及查。
“那还不去查，是不是急着请功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自己找不到人，反而拿这种话酸别人？”钟好替宫渡打抱不平。
没等李活再说什么，宫渡已经闪身出了门。
很快，宫渡又从精神病院回来了。精神病院没有朵朵入院的任何纪录，任何信息都找不到。
“高清芳呢，从她嘴里掏实话啊？”李活急火攻心。
对高清芳的审讯连夜展开，宫渡先避开杨眉不提，话题全部集中在朵朵上。高清芳先是装傻，后来实在装不下去了，才讲了实话。
朵朵是省里姓高的打电话派人送去的。送去时明确告诉她，不能向任何人泄露朵朵的身份。他们送的时候给朵朵取了一个假名，叫吴念。还编造了吴念父母早就去世的事实，称吴念打小跟姥姥一起生活，一年前姥姥去世，吴念到城里打工。至于吴念怎么跟姓高的认识，姓高的为什么又派人将吴念送到精神病院，高清芳也说不清楚。
她向来是姓高的说什么，就干什么，很少过问，也不敢过问。
“吴念？”李活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
宫渡点了点头。说着将二次去精神病院时查到的吴念资料递给了李活。李活扫了一眼:“假的，吴念已经死了。”
“死了？”轮到宫渡和盛冰吃惊了。
到了这时候，李活也不想瞒，事实上也无法瞒了。他将目光探向钟好。钟好也知道，是时候让盛冰还有宫渡知道李活这些年在执行什么任务了。于是冲李活点了点头。
李活这才把这两年来他负责的另一起案件讲了出来。
吴念就是水库坡上发现的那具女尸。老家河北人，两年前来的银河，做过保姆，餐厅服务员。
吴念的死跟龙腾酒城有关。
这是李活最近才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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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搞错吧宫渡，这事怎么听上去像天方夜谭？”
“老大，千真万确。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拿这事开玩笑。”宫渡眼看就要发誓。
“你别跟我发誓，让我好好想一想，这事要是真的，你小子就立大功了。”
“我不想立功，我只是想把她们一个个找出来。”
“还原？”钟好呵呵笑了两声，又紧起了眉头。
这事真是令人难以置信。钟好被彻底搞乱了，从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就表示出强烈的怀疑。到现在为止，钟好还是不敢确定这一切真的。
两个女孩，精神病院？
荒唐、离谱，而且太打他的脸了。
“老大，绝不会错，这女孩铁定是跟呓呓一起失踪的艺术学院女生王橙。”宫渡又一次强调。
“你让呓呓跟她见了面？”钟好问。
“见过了，两个女孩一见面，就抱头痛哭，那场景，惨啊。”宫渡说着眼里也流出泪来。
那天离开精神病院，宫渡马上打电话给铁小完，让她把呓呓带来，说有重要人证要指认。还没赶到市区，铁小完已经把呓呓带了过来。两人的相认是在第三看守所二号审讯室里，呓呓目前关押在那里。
呓呓看见王橙的一刻，两眼瞬间变直。嘴唇哆嗦着，半天，一把抓住王橙的双肩:“朵朵，真的是你吗，你真的还活着？”
“宫渡说的没错，我把王橙父母也找到了，这是他们的问讯笔录。”站在一边的盛冰将笔录递给钟好。
钟好眉头凝得更紧。这都什么事啊，查了两年多的失踪少女，竟然藏在精神病院。这事要传出去，公安的脸面还往哪放？
快速浏览完问讯笔录，钟好心情越发沉重。不用再怀疑，女孩是王橙已铁定无疑。可是，这怎么解释呢？
钟好想起许多事，想起两年前两位女孩失踪案，想起方静，甚至还想起队友郭涛。解释不通啊，如果王橙还活着，一年前发生在李镇道妻子方静家的女生吸毒过量致死案，怎么解释，难道是有人说谎？如果王橙还活着，方静就不可能换房，更不可能被人控制。如果王橙还活着，水库山坡上发现的那具尸体又是谁的？
是的，王橙失踪后，虽说王橙父母没有报案，但警方还是秘密展开了调查。期间先后发现两具尸体。一具是在王橙失踪后三个月，国道洪水段23公里处马崽坡上发生一起车祸案，车祸撞死一女性。该女性身高大约在一米六二左右，警方发现时，女尸的头颅已经不在，只剩大半个身子。从身高和骨骼分析，该女尸跟失踪的王橙有相似之处。但警方在王橙失踪后，从艺术学院宿舍里她的衣物上提取到dna，经比对，跟尸体的dna不相符合。警方遂排除了女尸是王橙的可能。后来再查，该女尸为一流浪女，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是在国道上被车撞死，司机将尸体扔到山坡的隐秘处后逃走。
再后来，警方在另一起交通事故案中，抓到了肇事司机，肇事司机对马崽坡上发生的撞人致死又弃尸逃走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尸体最后被查明，是来自云南的流浪女，姓高。
另一具女尸是在离银河市区十二公里处的金塔水库边上的山坡上发现的，发现时间是一年前的七月，方静恰好是那段日子搬家的。
报案者是一名水库管理员，该水库管理员巡山时意外发现山坡上有一具女尸，警方赶到时，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估计在外面抛尸有一月多，根本无法辩认。后来经过走访和调查取证，初步断定该女尸是被人勤死后投入水库，水库里浸泡一段时间，大约一周左右，尸体又被捞出来，扔在了山坡上。当时正值七月，银河气温最高的时候，经浸泡的尸体一被太阳暴晒，马上便腐烂。警方连dna都提取不到。只能从身高，体型还有骨骼上大致作出判断，该女性年纪在二十岁以下，身高也是一米六二到一米六四间。
这些特征也符合王橙。
更重要的，发现尸体的山坡上，找到两样死者的遗物，一是手表，二是一串珍珠项链。这两样东西后来经鉴定，都是王橙的。手表还有珍珠项链上都提取到跟王橙dna相符的物质。特别是从手表链子里提取到两根头发，跟王橙宿舍枕头上提取到的头发细胞完全吻合。
当时有人提出就以王橙尸体结案。钟好摇了头，仅凭这两样物证就断定死者是王橙，太草率了。这中间不能排除有人故意将王橙的手表还有项链扔到死尸边上的可能性。
此案到现在还没有结论。警方后来发了寻尸启事，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人认领尸体。
王橙活着，水库山坡上那具尸体又从何而来，这可又多出一起无头案啊。还有，为什么王橙的手表还有项链会在山坡上？
钟好越发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幸亏当时没按王橙定案，否则，他这个刑侦队长可就把错误犯大了。钟好抓起电话，想打给李活。盛冰猜出他的意思，猛将手按在话机上。
“不可以。”盛冰说。
“为什么？”钟好抬起目光，疑惑地看住盛冰。
“这事暂时不能让他知道，除了王橙，还有那个叫杨眉的短发女孩，她自己说她是李队的线人。”盛冰说。
“那不更得把他叫来，让他说清楚吗？”
“老大你觉得他会说清楚，或者他能说清楚？”盛冰忽然用从没有过的语气说。
“怎么，你们怀疑他？”钟好看看盛冰，又看看宫渡，猛然来了气。正欲发火，脑子里突地又响过一个声音，是副局长于向东的。
“此事要严格保密，除我们三个外，对谁都不能讲。我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
钟好的手慢慢从话机上扭开。没错，那个短发女孩是杨眉，的确是李活在龙腾酒城的内线人物。这女孩还牵扯到另一个关键人物，李镇道妻子方静。
做内线以前，杨眉在方静的精品店“影子”里当导购，跟方静关系不错，说情同姐妹不为过，方静待杨眉，真是好到没话说。但是两人最终还是闹翻了。据李活讲，方静跟李镇道闹翻后，性取向发生变化。杨眉的离开可能跟这有关。
但这只是传说，目前无法证实，谁也不敢枉下结论。
李活发展杨眉，是想一箭双雕，既监视龙腾酒城，又能把方静从头到尾查清楚。
但这些事，钟好目前还不能讲给盛冰和宫渡。
这牵扯到一个秘密。
钟好泄气地叹了一声，盛冰又说:“老大你先别激动，据我知道，这一年来李队一直在查朵朵这丫头的下落，现在猛地带个活人出来，而且就是藏在洪水，你觉得李队能接受不？”
“他接受不了，我还接受不了呢。”钟好没好气地说。
站在一旁的宫渡看热闹似地看住二位，心里想，原来老大一直讲的李队另有要案，这要案跟朵朵有关。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次意外地找到朵朵，宫渡自己也惊喜不少。
正说着，办公室门被推开，李活风风火火进来了。进门就讲:“人呢，真找到了？”
钟好板起脸，装作生气地看住李活:“你不是说她绝不会在银河吗，人家宫渡怎么把人带回来了，还是活的。”
李活瞪住宫渡:“你小子运气总是这么好，说，人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见李活这样急，宫渡也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就将找到朵朵的经过讲了出来。
“不可能啊，这怎么解释得通？精神病院，他们真还能想得出？”
“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我看我们就输在凡事总爱给出一个不可能上。”钟好不满地道。
李活脸上讪讪的，但他还像是有什么谜不解开似地追问:“你确定她一直藏在地下室？”
“应该是最近的事吧，我第一次去精神病院时，看到过她，遗憾的是，当时没认出她就是王橙。”
“查过她的入院纪录没，是什么人送进去的？还有，梁文实和高清芳知道她的来历不？”
宫渡摇摇头，说还没来及查。
“那还不去查，是不是急着请功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自己找不到人，反而拿这种话酸别人？”钟好替宫渡打抱不平。
没等李活再说什么，宫渡已经闪身出了门。
很快，宫渡又从精神病院回来了。精神病院没有朵朵入院的任何纪录，任何信息都找不到。
“高清芳呢，从她嘴里掏实话啊？”李活急火攻心。
对高清芳的审讯连夜展开，宫渡先避开杨眉不提，话题全部集中在朵朵上。高清芳先是装傻，后来实在装不下去了，才讲了实话。
朵朵是省里姓高的打电话派人送去的。送去时明确告诉她，不能向任何人泄露朵朵的身份。他们送的时候给朵朵取了一个假名，叫吴念。还编造了吴念父母早就去世的事实，称吴念打小跟姥姥一起生活，一年前姥姥去世，吴念到城里打工。至于吴念怎么跟姓高的认识，姓高的为什么又派人将吴念送到精神病院，高清芳也说不清楚。
她向来是姓高的说什么，就干什么，很少过问，也不敢过问。
“吴念？”李活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
宫渡点了点头。说着将二次去精神病院时查到的吴念资料递给了李活。李活扫了一眼:“假的，吴念已经死了。”
“死了？”轮到宫渡和盛冰吃惊了。
到了这时候，李活也不想瞒，事实上也无法瞒了。他将目光探向钟好。钟好也知道，是时候让盛冰还有宫渡知道李活这些年在执行什么任务了。于是冲李活点了点头。
李活这才把这两年来他负责的另一起案件讲了出来。
吴念就是水库坡上发现的那具女尸。老家河北人，两年前来的银河，做过保姆，餐厅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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